眼前,说在他耳边,是他不听不看,全当笑谈。云行忽然觉得,原来他才是最瞎的那一个。
江原果然和白晚楼有猫腻。
连照情果然放不下白晚楼。
那晏齐呢!
云行想到他师父晏峰主,交托他办事的模样一脸凝重,连寻常半分狡猾劲儿都没有,看着像是伤过心的样子——该不会说晏齐求爱连照情而不得也是真的?
白晚楼都能一腔春水向江流,与人做出那个事情,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能!这一瞬间,云行觉得什么都可以信,又什么都不该信。他不禁道:“小江。”
江原:“啊?”
应了个措手不及。
好久没被叫小江,江原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揣了满腹辛秘八卦不得求证的云行欲言又止:“我听弟子们说,你之前本要和慧根大师去念经,投入佛家门下。”
江原莫名其妙:“哦。”
是有这么回事。
云行疯狂暗示:“那你现在——”
江原现在——
江原现在是真的瞎。
他看不见云行的疯狂暗示啊。
“我是要与他念经,可惜老和尚出尔反尔,我果真要和他去,他却说庙里地方小人又多,连个斋饭都不给我。倘若我一定要去,顾宗主的饭就没碗了。”江原叹气道,“我岂能做这种自利的事,想来想去,也就罢了。”
从来聪明的人这会儿如此愚钝,云行内心许多话想说,又不能像金非池一样厚颜无耻地问,你们是不是这个那个。只能憋着气:“那你怎么跑西域来了?”
“那当然——”
江原毫不犹豫就要回答,但忽然住了嘴。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整个无情宗,除了白晚楼之外,好像没人知道他根本不是中原人。而他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西域,与白晚楼一道回无情宗,似乎也没有说的必要罢。
这么一想,江原换了个话题:“你呢?”
江原回家。
白晚楼找江原。
那云行来干什么?
云行来干什么。
他当然是来把白晚楼抓回去啊!
看样子还要多抓一个!
云行追了白晚楼这么久,先叫孙玺施了毒,与拔珠二人交了锋,最后和‘白晚楼’交手挂了彩,腹部至今洇红了布条血淋淋的。伤没好,心还受到重击。一想到这事众所周知,弟子天天在他耳边念,而他就是硬挺了脖子没相信,云行就觉得自己傻!
江原轻轻嗅了嗅:“你既然就在附近,又这么问我,难道你们也遇上了圣教的人吗?我方才闻到血腥味,你受伤啦?”
云行道:“交手时不慎。”
江原一乐:“看来连宗主对你们平时的训练还不够,堂堂无情宗大师兄,竟在圣教人的面前输了一招。”
云行平静道:“大长老打的。”
江原:“……”
“勾魂铃你听过吗?可以化出心中最惧怕的人。我先前遇到一个山贼,不知为何他心中最惧怕的人竟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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