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沈轻是个很少说话的哑巴,这个弟弟从一进他家门,就总是一副清浅淡漠的样子,江箫偶尔会撞见这人两眼空洞望着远处发呆,也觉得沈轻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漂亮痴呆。
十年漫长,沈轻鲜少在人前笑,那人万年如一的浅淡,就像泊在高原上蔚蓝如镜的湖,清冽中透着冷意,平常表现出来的温润礼貌,也不过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可这么一个话少的冷小子,今晚故意把自己灌醉了向他讨理,废话连篇句句委屈,每一个字儿都是他不爱听的。半瓶子酒喝得猛,眼波荡成了春心湖,一张脸媚的出奇,比抹上了腮红脂粉还要骚,如果沈轻是在朝他挑衅示威,那么这人确实是做到了。
欲望已经崛起,江箫不敢起身过去,沉脸坐在位置上没动,看着对面沈轻笑趴在桌上,渐渐晕睡过去,手里还晃荡着剩下的小半瓶白酒。
他从他手里拿过那瓶酒,对嘴仰头猛灌了一口。
头脑茫然过后就是乱麻一般的烦躁,江箫低头吃菜,仰头灌酒。
心里的余慌还没过去。
沈轻实在是太能装,太能忍,无论是之前他的偷窥,还是之后他的再三触碰,半夜被偷袭都能做到一点反应都没有,永远都是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摆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任他索取。
他还没忘记当初老三上床勾搭沈轻那晚,沈轻是怎么用拳头招呼送他四件套的恩人的。
江箫现在甚至都有点后怕,这个不会说话的漂亮痴呆,骨子里心机深沉得很,心眼儿比他还坏,如果他当时没忍住真动了他,现在沈轻质问他,可就不是一句兄弟情能解释得了的。
情书的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当初替他收情书的人是程科,那人从一堆彩纸信封里挑了个粘了胶布的破纸片给他扔桌上,点名让他拆这个。
人都有猎奇心理,他也挺纳闷这又是哪路神仙想出的新花招,于是拿圆规绕着四边划开了口,发现被划散了的几张碎纸片里,最中间那张写了个“哥”。
来送信的人叫黄钟,他跟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是隔壁楼理科十班人缘极好的班长,而沈轻在的那个班,正巧也是十班。
刘三花,陈翠翠,胡小香。
江箫忍不住冷嗤一声,也亏沈轻想得出来!
大学第一次卧谈会,他当时正在低谷期,从图书馆掐点回宿舍洗漱完已经很累了,说什么话都是敷衍,老三那逼追二萬追得正猛,想套话,非叫他们每人都得说出一个真爱。
幺鸡年龄小,那会儿才刚十六,巴拉巴拉一堆性感可爱的女明星,就那么被轻巧放过了,二萬家风极严,高中不准谈朋友,唯一暗恋过的,就是他们班前排一个永远看不清脸的女生。
老二暗恋的是人家的背影,姑娘黑长直,全班就她发质最好,老二天
请收藏:https://m.aaxsw.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