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时间在府中睡觉。
这一日,朝臣见监国将军手腕似乎受伤,一脸狂躁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奋起杀人,皆不敢惹他。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子蛰心口憋着气,一心要等朝臣出错,好趁机撒气,再杀鸡儆猴,没料到今日朝臣们乖顺得很,半点差错也没有出。
临下早朝,他终是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两个不顺眼的朝臣撒气。
李丹青瞧出齐子蛰不对劲。
待朝臣告退,便问道:“子蛰,你手腕怎么了?”
齐子蛰举起手道:“受了一点小伤。”
李丹青诧异一下,“谁能伤你?他还活着吗?”
齐子蛰看一眼李丹青,忙收回视线。
“母亲昨晚在茶里下药,让府里侍女月珑进房服侍我,我把月珑杀了,只是身上热得难受,就用剑割手腕放血。”
“今日还是难受。”
李丹青“啊”一声,很想笑,到底忍住了。她问道:“为何不收用月珑?”
齐子蛰“哼”一声,“明知故问。”
李丹青微微一怔。
她看到这时代的男子并没有把婢女当成人,睡一个婢女于男子来说,不足一提。
喜欢一个人,誓言非她不娶,跟他睡婢女,可以并行。
李丹青知道齐子蛰对她的心思。
但并不指望他会像小说里描绘的男子那样,为她守身如玉,不碰其它女子。
她认为,上京后,齐子蛰一直处于风口浪尖,自然无瑕睡什么婢女,但在某些情况下,有人把婢女送到他床边,他应该不会拒绝。
万万没料到,他不单拒绝了,还用剑割伤了自己。
李丹青想了片刻,问道:“你真不怕侯府绝后?”
齐子蛰沉默一下道:“丹娘,若是以前的我,那自然是怕侯府绝后的。”
“但经历这么多,我已不是从前的我。”
“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已不是绝后不绝后这件事了。”
他抬头凝视李丹青。
“我心中最重要的,是兴大夏朝,是与你一起。”
“前者,我正在做。”
“后者,那还得看你愿意不愿意。”
“我知道,你其实很介意男子三妻四妾。”
“你虽不说,但心下其实看不起睡婢女的男子。”
“丹娘,我既知你介意,自然不会犯这些错。”
李丹青突然鼻酸。
半晌伸出手,抚在齐子蛰手腕上,低声问道:“还痛吗?”
齐子蛰脸上狂躁之色消了一大半。
“丹娘,我一直在等你问这句话。”
李丹青缩回手,“叫御医给你换药罢!”
她说着,扬声喊进内侍,吩咐道:“传方御医!”
方御医很快来了,给齐子蛰换了药,重新诊了脉,沉吟片刻道:“还得喝三贴药,若不然,身上火气难消。”
“自然,也可以不喝药,但得召人服侍。”
李丹青问道:“喝药伤身体么?”
方御医低声道:“不单伤身子,且会影响之后……”
他没有再言明。
李丹青闻言道:“如此,不必开药了!”
齐子蛰一惊,喊道:“丹娘!”
他若睡了别的女子,这辈子别想和丹娘一起。
待方御医告退,齐子蛰道:“我今晚再泡泡冷水就是。”
李丹青伸手,拉起齐子蛰的手道:“子蛰,我们成亲罢!”
“今晚,就洞房花烛!”
齐子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呆住了。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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