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凉州饱受胡虏侵害,今黑贼强盛,势必生出依附之心。如此可威慑诸胡,纵有祸事,也可求援于黑贼,保全宗族乡土。凉州依附黑贼,实难难以阻止之事。”
他很清楚许都权贵为什么突然热衷于饮茶,也知道自己在家乡的小茶庄顿时成了个巨大钱窝。
南阳人喝菊花酒,首推菊水源头的菊花。
许攸皱眉:“孟德与蔡伯喈是忘年之交,子伯的意思是?”
许攸自然也看明白娄圭的意思,只要那黎阳二城还在,那曹公永远就是个宽和待人的曹公。
望着运船起航,曹操长叹一声:“黑贼侵有关中,为之奈何?”
“嗯,奉孝言之有理。”
娄圭斜眼去看孤伶伶放在十几步外的酒瓮:“富贵不还乡,如似锦衣夜行。”
曹操认同这個观点,这是为了区域族群的生存,凉州士人分得清轻重缓急,肯定会向关中靠拢。
曹操这里做了决议,当即驱车返回大营。
理智上来说,他也清楚这个镇北将军、假节的授权必须给;不给的话,那雒阳就危险了。
娄圭双手捏着袖口抬臂观看双袖暗花纹理,笑吟吟模样:“子远你也见到了,经营家资便是我如今唯一的乐趣了。家资丰厚,在这乱世中,我不花费,难道留给外人?”
曹操转身扭头看郭嘉,见他气度更加沉稳,已经从剃发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奉孝坦言。”
“菊水怎会干涸?”
帷幕之中,两人落座。
“是。”
他进攻黎阳越是急促,那袁尚得到雒阳后拥立新帝的决心就越是坚定。
故而许攸饮了一杯菊花酒后,就见娄圭已经将空酒杯倒扣,双手抱起酒瓮:“子远,来洗手。”
茶庄的利润暴涨,娄圭回乡后什么也不干,也能快速壮大起来。
他现在孤身一个人,家人、门生故吏、部曲全没了。
此刻就在车前更换暖和的冬装,冬季肃杀,服色尚黑。
就算战争中折损不大,这么远距离的征途,也足够让军队离心离德。
许攸看信,这是娄圭的族弟娄光送来的。
如果策动西凉之乱,把黑熊注意力引过去。
反倒是关中兵进击陇右,豪强依旧是豪强,没什么本质损害。
娄圭穿着一套暗花皂黑锦袍,招展双臂给老乡许攸摆弄姿势时,远远望着就见娄圭锦袍暗花折射光泽很是不凡。
“不买华服、骏马,难道去买宝剑、铠甲?”
曹操为了立威,什么事情都敢干。
他一开口就将黑熊的关中定义为三辅,曹操听着不由点头。
许攸很是不舍,但还是起身跟着娄圭到一侧,用酒水洗手:“这是何故?”
帷幕将各方视线挡住,看不到军营,看不到甬道,也看不到黎阳二城,烦恼立刻就少了大半。
只是这个念头只在心中缠绕滋生,就连娄圭,他也不敢透露一丝一毫。
这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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