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可能多一秒钟他就会开枪。
林盛终于开口。
“开枪吧。”杨蓉忽然间冷淡的开口。
林盛的眉头深深皱起，脸上满满都是沟壑，哭的没了人样。
从头到尾杨蓉只说了一句话，旁人看不懂这里面的故事，看不懂林盛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蓉儿……对不起，对不起。”林盛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左亦良的扳机扣动。
那一瞬间林盛才明白原来时间是会缓慢的，原来一瞬间可以那么长。
长过一个世纪。
杨蓉倒下的时候，他们一生的回忆都缓缓出现，他亏欠了杨蓉一生。
整整一生。
他看过她最好的笑容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年，她笑颜如花。
谁都比不了的美。
但是一切都在杨蓉倒下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特工反应迅速的把杨蓉拖了出去，林盛像是疯了一样冲了上去抓着杨蓉，“蓉儿！蓉儿！”
奈何他就算在舍不得，也不是特工的对手。
他被按在了那里，一刹那世界都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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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描述不了此刻心里的感觉。
挺可笑的，他可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杨蓉的人，但是却亏欠了她一辈子。每一次关于林嫣儿的事情他都是对不起杨蓉的。
这么多年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左亦良竟然没有在追问他，他走了。
特工也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留在杨蓉生前最后呼吸过的空气里。
——
大熊做好晚餐的时候，没有在客厅看到沐之，他拧起眉头先去了一号那里，沐之没在。
他舒了一口气。
一号埋在书里，头都没抬。
看起来忠心耿耿。
其实七号背叛沐之的理由谁都不明白，他说的像是因为谁都不懂他的追求一样。
他要安全感，在沐之这里没安全感，但是他去谁的那里能有安全感？
只需要一个技术员的组织能保护他？沐之如果想杀了他，就会连那个组织一起。
他真的是赶上了最好的时候了。
沐之没时间，没心思。
所以他才能安定一些。
但是其实他现在应该也不好受，毕竟跟了沐之那么久，肯定是知道好后果的。
沐之真的诠释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
意思是因为当时没本事以后在复仇，但是在沐之这里不是，她不需要了，她已经到了巅峰了。她只是需要空出时间就好。
只要等沐之有行动，七号就完了。
没有七号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理由，自然没有背叛沐之的理由。
论老大，沐之绝对是最好的老大，一号他们这些王牌特工的报酬绝对是衣食无忧。
怎么会不忠心耿耿？
最后是在于器松那里找到的沐之。
于器松画了一个小宝宝，贴在沐之的小腹上，然后就跟那幅画玩的更好。
沐之就静静的看着他。
大熊一直没有推门。
他能看到沐之这种平静的样子很不容易，他想多看一会。
沐之早就发现了大熊，两分钟就走了。
于器松摆了摆手，“我想常常看看小宝宝。”
“好。”沐之点了点头。
大熊给她开了门，“我研究你爱吃的那个蛋糕，做了，你尝尝。”
沐之淡淡应了一声，“我没什么胃口。”
她真的只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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