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黑龙潭呢。二龙相斗,水火不容,荧泽因此多灾。”
各种怪诞的猜测接踵而至。
“有道理。昨日我便听卫人唱起“河水洋洋,北流活活...”那黑龙潭便是河水汇聚而成。你们说说,这河水连接诸国,偏偏到了卫地就泛滥成灾。而那受灾之地恰好就是荧泽。若非有神龙盘踞,岂会如此?”
春秋时期,卫人称黄河为河水。《诗经-卫风》中便有提及。
“难怪我军首战不利。火龙盘踞戚城,万余弟兄葬身火海,实乃天意。”
“诸位!快随我下拜祈福。”
在这神权大于君权的年代,迷信的力量根深蒂固。
恐慌与撤军的言论随后在军营中迅速的扩散与蔓延。
自帅帐中走出的晋军将领同样抵挡不住神意。半数人已经虔诚的拜俯于地。
短时间内攻破戚城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此刻的智疾满心郁结。他望着南方夫人天际,所谓的火龙已不知去向。
老人一脸不甘的表情,双手隐于袖袍中颤得厉害。
他与赵鞅的第一轮比拼似乎已经决出了胜负。只要赵鞅拿下朝歌,加上先前的棐林大捷,两战以少胜多,战果辉煌。智疾此生恐再无与之一较高下的机会。
此情此景,矮子看在眼中。他无奈的一甩衣袖,挤过人群,叹道:
“哎!好一个卫诩!诸事休矣。”
矮子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事情是那个善于玩火的少年所为。
没了主心骨的智疾,此刻,有些慌乱的看向矮子,追问道:
“独孤子,此言何意?”
如今的时局智疾已是了然于胸,但他仍不愿意承认即将到来的失败。
矮子也未遮掩,走出人群,转身冲着智疾拱手,将话挑明。
“火龙现世,卫人誓死守城。不到粮尽,绝不会降。在下无能,就此别过,还望疾帅莫要怪罪。”
随后,他深施一礼,转身离去。智疾赶忙抬手挽留:
“独孤子,请留步!”
豫让见矮子说走就走。他挤过人群,忙跟了上去。行出十数步,觉得有些不妥。豫让回身,歉意的冲智疾拱手:
“疾帅莫怪。”
随后,也未多说什么,便追赶矮子去了。
二人并行于军营之中,所到之处,随处可见不知疲倦的士卒面向南方,反复参拜着神龙。
豫让对矮子的特立独行有些气恼,埋怨道:
“你这家伙!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那根本就不是龙。”
豫让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称不上是无神论者,但也看得出那火龙绝非神物。
矮子放缓了脚步。
“不论是与不是。攻心之计已被卫诩识破。你又何必拘泥于小节?”
豫让没有怀疑矮子的判断。
“哎!卫诩!”
悠悠的叹了口气后,他狠狠的握了握手中的黑色长剑,心头悔恨不已。
豫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手中的战利品是那少年在濒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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