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顺一点的待在我身边,别总想着跑。”
“……”
他困着云之贺不放,怕还另有图谋。
她忍了忍,做无奈状:“我还不够乖顺么?对殿下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了,三伏何时出过我这般没骨气的。”
百依百顺?
唯命是从?
没骨气?
她确定说的是自己么?
容卿薄被她逗笑,哄着道:“对,你最乖顺了,不止乖顺,还聪明,竟猜到他容卿礼就是寒词,故意激他对你起杀心,逼他应战,你可聪明了。”
姜绾绾闭着眼睛哼了哼:“班门弄斧罢了,不及殿下城府之一二。”
他会猜测到容卿礼与寒词之间的关系,她一点都不惊讶,她甚至怀疑他知晓的比她还要早一些。
毕竟掌控欲那么强,恨不得这京城地下的老鼠的一举一动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好。
她醒了,气色瞧着也好了些,容卿薄便叫婢女送来了热水,拧了湿帕子绕过那些伤口给她擦拭身子。
他动作很轻,像在照顾初生的婴儿一般,眉眼专注细致,姜绾绾雪白的肌肤渐渐覆上了一层绯红之色,躲闪着不叫他碰。
容卿薄好不容易按着她擦了一遍,竟是累到出了一层薄汗。
姜绾绾忽然捉住他手腕,异常乖顺的贴着自己脸颊,道:“殿下,我有件事想求一求你……”
她刚刚擦净的小脸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又滑又软,容卿薄眼底暗沉的欲渐渐压不住,但还是很干脆的摇头:“不可以。”
她一怔:“我还没求呢。”
“你不就是想叫我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好叫你带你那姐妹回三伏么?”
他打量着她,淡淡道:“她腹中那孩子,其实还活着吧?怎么就那么巧,刚刚好在你去的前一夜,胎死腹中了?”
容卿礼身在迷局,乱了心智瞧不透,他这局外人却是瞧了个清清楚楚。
他还真是……
姜绾绾无奈道:“是还活着,但你瞧袭夕那瘦的跟纸片一样的身子,要如何将它生下来?便是生下来,怕是也养不活,我想去三伏照顾她两个月……”
话未说完,就被容卿薄一指抵唇,噤了声。
“我可以叫人来把你们这场戏做足了,叫万礼宫那边彻底死心,自然也可以通风报信,你知道的,我们皇室对血脉看的有多重,七弟性格偏执阴暗,你觉得他若是知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会不会善罢甘休?”
姜绾绾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去掰他的手指头。
真的是把把柄、威胁四个字利用到极致啊。
她瞪着他。
一双水眸因怒气蒙了层薄薄的水雾,染着那些许的气恼,便生了勾魂的魔劲儿。
他捏着她的下巴,不轻不重的亲着:“眼下我内力不足,给不了你太多,但也足够叫你活蹦乱跳了,也省下渡你太多,叫你仰仗着整日闯祸。”
姜绾绾躲闪着不叫他亲。
正气着。
宣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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