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这话该是他来说吧?一个远在三伏叫她心心念念不忘的哥哥已经够麻烦了,眼下又来了个心狠手辣的弟弟。
“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想,我还要想想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这般想不开娶你做王妃。”
“那投胎跟弟弟我都没得选啊,生来就在了,殿下那不一样,你那是纯粹的自作孽,你想一想,趁现在孽缘还未深,不如一纸休书下来,你这孽就断了。”
“要休书作甚?王妃瞧上哪家的少爷了,不如本王先替你把把关?若真那么与你般配,本王忍痛割爱也未尝不可。”
姜绾绾闷闷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容卿薄怀中清润舒适,只抱着她走的这一段路就叫她精神恢复了不少,先前只觉得全身的皮肉都在刺啦啦的烧灼着,这会儿又淡到几乎无迹可寻了。
沉默了片刻,又忽然问:“对了,寒诗怎么样了?你回头派人去问问,我也好放心。”
“他若有事情,你觉得月骨还有心思亲自把人提到你面前去?”
“……”
姜绾绾觉得他这句话好像说的有些奇怪,可细想又没想明白。
算了,反正大意就是他没什么事就对了。
回到宣德殿时,她已经睡下了,呼吸很轻,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明明打眼一瞧便是又倦懒又柔弱的小女人,打起架来真的是又狠又准。
他肩膀受了她那一掌,险些错位,到眼下还疼的不怎么敢动。
反观她,打完了人,又受了他的内力舒服了,歪头就睡了。
没心没肺的女人。
肩膀疼的厉害,可怀中的人儿又软又凉,容卿薄便没把她往床榻上放,就抱在怀里,雪儿一次次的拧了湿帕子递过去,他帮她擦净了脸上的灰,又顺便给她擦了擦领口跟小手。
忙完了,雪儿便退出去候着了。
屋子里没了水声跟走动声,便显得格外安静了起来,容卿薄倚靠床边,指腹捏着她滑腻小巧的下巴,叫她:“绾绾,绾绾?”
姜绾绾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嗯?”
顿了一顿,又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含糊问:“疼不疼?”
容卿薄僵了僵,这才意识到她竟把自己认作了她那新认回来的弟弟!
手一松,直接将她丢到了一边。
姜绾绾在床榻内侧滚了滚,醒了,趴在床上只抬起个脑袋:“殿下怎么还不睡?”
容卿薄没去看她,只按着肩头,冷冷道:“肩膀疼,睡不着。”
她睡眼惺忪的瞧了他一会儿,才记起来那肩膀是自己打的,赶紧爬起来靠过去:“那我给你揉揉。”
算她还有点良心。
容卿薄冷哼,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她的伺候:“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这件事怎么算?”
姜绾绾扒拉开他的领口,瞧见她那情急中的一掌将他肩头都打出淤青来了,这下彻底醒了,皱着眉头道:“以后殿下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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