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少年,当初连父皇都请不动的人,竟被他请出了那韶合寺。”
他抬眸,便见那一袭绣金凰的墨色长袍在眼前翻飞而过,随即落在了石桌对面。
“三哥,许久不见。”他淡声道。
容卿薄接了婢女递来的茶,却不饮,只在指间把玩:“这从来都是本王去五弟你那里,难得竟在东池宫同你坐一坐。”
“韶合寺待久了,瞧着闷的慌,自是不如东池宫宽敞舒心。”
容卿法说话不紧不慢,平平静静不起波澜。
但此事若真论起个对错,也是他容卿薄错了,先前明明亲口允诺了不动这女子的,可兜兜转转,他最终还是动了。
他此行分明是来同他要人的,可言辞举止间却半点咄咄逼人的意思都不见。
倒是他身后的俊秀少年,快要拿冒火的目光将容卿薄烧死了八百遍了。
似是察觉到了修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容卿法微微侧首:“你们都先退后,本王同三哥单独聊一聊。”
修篁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可身旁的护卫似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趁他不备赶紧将他拽离开来。
容卿薄微微挥袖,月骨同婢女们便也无声的退了出去。
风微凉。
容卿法自怀中掏出一块似是已经在手心握了许久许久,早已被磨的不见边缘的镶金龙的玉佩来放到桌上,两指推至他面前:“三哥瞧这玉佩眼熟么?”
容卿薄没什么情绪的瞧着。
敢在玉上镶嵌龙纹的,唯有历代帝王,他不曾在容卿麟身上见过,想来应该是父皇的东西。
“这玉佩,我幼时曾见父皇戴于腰际许久,后来父皇去民间巡视后,便消失不见了,再次见到它,是在绾绾姑娘腰间……”
容卿薄清冷疏离的面具似是在那一刹,忽然被劈开了一道细碎的裂痕。
他捏着琉璃杯,慢慢放回去,可一落桌,那杯盏却忽然无声无息的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流了一桌。
他冷眼瞧着容卿法,压低的嗓音里已平添几分危险:“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姑娘年纪轻轻便身体不好,三哥就没想过为什么么?”
这般强势逼人的气压下,若换做旁人怕是早已惊惧的话都要说不顺了,可容卿法依旧从容不迫,循循善诱道:“咱们容卿家族的子孙,有几个身体好的?”
“单凭一块玉佩……”
“我捡她时,她母亲正病危,临终前亲口说过,玉佩是姑娘生父赠予,三哥,你不觉得她同我们有那么一二分的相似么?”
沉默。
僵持。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守在外头的护卫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凉亭中源源不断传来的冷意,竟比这漫天的霏霏细雨还要叫人不寒而栗。
直到长公主近乎慌张的声音陡然传来:“哪里?她人在哪里?!!叫她给本宫滚出来!!”
容卿法眉心微沉,抬眸看过去。
容卿卿一袭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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