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去。
他略略不耐烦,站在原地冷眉冷眼道:“还有其他事么?”
似是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容卿法才重新掀起睫毛,他眉眼黑亮,鲜少这般专注的盯着一个人看,似是要将他的模样分毫不差的刻入眼底。
修篁被他瞧的心头堵得慌,拧了眉头:“看什么?”
“那这韶合寺,便赠与你与姜姑娘罢。”
容卿法终于开口,那向来淡漠凉润的嗓音不知为何难得有些沙哑:“明早我便启程,你……保重。”
修篁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
云上衣身体还很不好,本靠于贵妃椅内饮茶看书的,此刻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姜绾绾将书本自他指间抽走,又自屋内拿了件外套搭于他身前,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觉得周围是安全的,竟也没扰醒他。
她单膝跪在贵妃椅前,瞧着他明显尚带着病态的倦容,心中感慨万千。
关于商氏的事,他这两日始终未曾问一句。
拾遗回来后,整个人眼底压抑的阴霾似乎都消散了不少,这意味着什么,他能猜测个七七八八。
母亲似乎将她与拾遗的所有柔软与脆弱都生给了哥哥一人,哪怕遭遇那般的背叛与侮辱,他始终无法正面接受父亲死于自己孩子之手的事实。
夕阳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整个院子仿佛都融在微微的橘色中,她想,不回三伏也好,他再不需要整夜整夜的熬,白日里还要被三伏的人拿捏逼迫,在身体与精神的极度压迫下苦苦支撑煎熬。
修篁过来时,她正在石桌前剥莲子,旁边怀星一手像模像样的拿着毛笔练字。
屋内,拾遗正拿着快帕子认认真真的擦拭花瓶。
他像是突然闯入了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地方,仿佛向前多迈一步,都会打破这温馨又平静的一幕。
姜绾绾将莲子递到怀星嘴里,余光扫到有人,一见是他,便微微的笑了,像是生怕吵醒云上衣,于是语调放的格外轻柔缓慢:“用过晚膳了么?”
修篁这才从怔忡中回过神,默默片刻,才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过去。
怀星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生了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弧度成完美的扇形,于眼尾处微微上扬,像桃花瓣,是极好看的瑞风眸。
修篁讨厌这双眼睛,被他多看了会儿,便有些恼:“你瞧什么?”
怀星没说话,只笑了下,又低下头去继续写字。
这分明是没把他放进眼里。
果然是那个男人的骨血,便是自小没在东池宫长大,骨子里的傲慢与狂妄便已初露端倪。
姜绾绾似是也发现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这什么表情?叫哥哥。”
怀星竟也不争辩,抬头认认真真的冲他笑了下:“哥哥~~”
修篁一听这称呼便有些别扭,立刻纠正道:“我比他大了不少呢,做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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