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那么如今……便是彻底的绝望。
“没什么好可惜的。”
寒诗依旧是那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冷嗤道:“他们胆敢趁着摄政狗不在对你动手,就该料到会是这个下场,以为长公主是摄政狗的姐姐,以为跟她联手,有她庇护便能万事大吉?脑袋有坑!”
姜绾绾没说话,只双腿重夹马腹,马儿嘶鸣,眨眼间飞奔了出去。
三伏脚下果然层层都是护卫,听到马蹄逼近,靠的最近的数名护卫早已拔出了佩剑,于若隐若现的光线中分辨出了她的模样,这才立刻又将剑收回剑鞘,跪了下去:“属下见过摄政王妃。”
姜绾绾一口气压在胸口,沉着声问:“摄政王在哪儿?”
若不是为着哥哥,她实在不想再踏足这三伏山一步,哪怕只是在山脚下,已是叫她心头压着一块重石般,沉甸甸的。
“回王妃,殿下先前在云上峰,眼下……属下暂时不清楚。”
姜绾绾没再说话,翻身下马。
原本自此处至云上峰,还能骑好一会儿的马,但眼下积雪被踩实了,几乎全化为了坚冰,滑的很,骑马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摔下去,唯有徒步上去了。
寒诗哼哼唧唧的跟在后头,一想到马上就要跟月骨见面,他就浑身别扭的厉害。
“你就不能自己上去吗?眼下这自山脚到山顶,到处都是东池宫的人,你又没有什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
“别废话,跟上来。”
姜绾绾丢下这几个字,忽然脚尖轻点旁边一块凸起的巨石,飞身而上。
寒诗:“……”
四年前他要跟着,她不许。
如今他不想跟着了,她又逼他。
现在跑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他思索片刻,在不想见月骨跟不想挨姜绾绾吊打之间犹豫不决,最后到底还是不想受那顿皮肉之苦,不情不愿的飞身跟上了。
熟悉的血流成河。
只是四年前的云上峰顶的血,是血水混合着冰渣,自山顶蜿蜒而下。
而如今,这血水之间裹挟着的,却是零散的断指、碎肉,皮肤、毛发……有的被血水推着堆积在了巨石庞,早已有按捺不住的秃鹫落了下来,吃的正欢。
扭曲的哭救声,嘶哑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她站在勉强算的上干净的雪堆尖尖处,抬头向上看去。
四周都是东池宫的护卫,一个个站的笔直,像是眼前的血河不过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河流一般,引不起他们半点情绪波动。
昏迷的这几年,对她而言是完全空白的。
而真正醒来的日子,也不过唯有短短不到半年的光景。
当初容卿卿联合商氏、庞氏、三伏人一并对付她的一幕仿佛就在昨日,容卿卿那一句‘一万两银子换一个刚出生的女娃,对商大人而言也是赚的’似乎还近在耳畔。
她从未怜惜过一条刚刚出生婴儿的性命。
她甚至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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