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便回屋给他穿衣裳。
这看似再平淡不过的一个早上,却是她这二十多载来从未敢奢望过的,她过的很好,她的儿子很健康,她的哥哥与弟弟也都好好的陪在她身边。
抄手味道极佳,云雪照料了云上衣多年,对他的口味自是再了解不过。
姜绾绾几个也算是跟着哥哥沾了光。
用过早膳,一行人闲来无事,便过了桥,徒步去了山上。
凉亭内,云上衣抚琴,云雪煮茶,拾遗斜倚凉亭吃果子,寒诗边摘果子边怒骂一群人都游手好闲全靠他一个人摘果子。
姜绾绾便在一旁陪怀星剥花生吃,以防被寒诗连带着骂,怀星几次三番想要伸手去拿果子都被她小心翼翼的制止了。
只要不吃他的果子,就挨不到他的骂。
日落西山时,韶合寺的小厮点着脚尖爬上半山腰,躬身道:“主子,外头……”
他似是迟疑了下,才道:“外头有人求见仙子拜。”
又求见仙子拜。
姜绾绾见他神色有异,于是道:“你可认识那人?”
小厮又是一番犹豫,这才支支吾吾道:“是……是皇上的十二弟弟……”
琴声戛然而止。
容卿麟。
难怪叫他这般为难,古往今来,被从皇位上踢下去的人,能有几个是活着的?如今该如何称呼他?
姜绾绾口中咬着一粒花生,慢吞吞道:“你让他走吧,就说哥哥不方便同他见面。”
“可是……他似是受了伤,身边只带了一个人,那人伤的更重,眼瞧着……是活不成了。”
“……”
云上衣忽然起身,略显匆促道:“我去看看。”
云雪眼神黯然片刻,没说什么,只默默跟了过去。
殊途归殊途,到底曾师徒一场,且他做的那些错事,也是为了他这个做师父的能活下去,如今不知为何受了伤,自是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姜绾绾也默默的跟着。
一时拿捏不住这是不是十二的又一场玩弄人心的局。
一开门,半边脸溅满血污,肩头衣衫撕裂处隐约可见的伤痕,以及衣摆处因长久摩擦在地显出的破烂痕迹,倒是一点都没有做戏的样子。
他身后,先前小厮说的那个活不成的护卫,已经死了。
“师父……”
容卿麟原本还靠着石柱大口大口喘气,一眼看到他们,眼泪滚滚便落了下来,踉跄着扑过来:“师父你救救我,三哥他要杀了我……师父……”
三哥!!
姜绾绾听的心头一颤:“容卿薄?!”
容卿麟躲在云上衣怀里,簌簌发抖:“三哥他疯了……呜呜……我手里近一千的将士全被他杀了,若不是我逃的快……若不是他们看我逃到了这儿才停下,我怕是就死在了路上……师父……师父你救救我……呜呜……”
他像个被吓坏的孩子,死死的抓着云上衣的衣衫不肯松手。
云雪敛下睫毛,后退了几步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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