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营业,按照国家规定,营业员的工资得是正式工资的三倍,偶尔还能有节假日奖金,这对母女娘而言是天大的诱惑。
别人放假,她俩上班,总之,挣钱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可是今年,方从缘不想再让方秋菊劳累了。
方秋菊却不觉得是劳累,“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你看过年物价那么贵,出去玩费用肯定更高。这点钱留着给你攒嫁妆,妈心里还踏实点。”
“出去玩了费了钱,我整宿都睡不着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早已经将工作当成了习惯。
方从缘骗她,“我之前不是参加一个比赛吗?拿了特等奖,奖金有十万,按照三人分下来,我差不多也能拿三万三。我就当没参加比赛,这钱我们拿来出去玩。”
方秋菊默然了一会儿,小声说,“要不回长山吧……走了那么多年,也没回去看过……顺带也给他上坟。”
提到“他”时,方秋菊的声音小如蚊蚋,她知道女儿是恨那个人的,恨到他死了后,还是连“爸”都不愿意叫一声。
“妈……”
“小芳啊,”方秋菊吸了吸鼻子,“他再不是人,总归是你亲爹啊。”
冗长的沉默,电话并没有被挂断。
最后,方从缘还是妥协了。
要回长山镇,也就只用花两人来回的机票钱,总共不超过四千元。原本预备好的“旅游储备金”现在是排不上用场了,方从缘忍着肉痛给高扬又挑选了一条领带。
一套西装加上一条领带的价格,已经超过了高扬买给她的那一堆衣服鞋帽。
她要让高扬感受到彼此的爱是相互奉献,相互给予,而不是单方面的施舍。
这一点,至关重要。
其实早在她接受他的施与时,方从缘就感觉到了高扬内心深处的失望,尽管他努力不去表现出来。
人总是这样矛盾的个体,既想要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但是当别人毫无芥蒂的接受后,又不免猜疑失望。
高扬喜欢她吗?毫无疑问。不然也不会留意到她没有足够的衣服穿,甚至于给她提供价格不菲的住房。
这是他喜欢人的一种表现,可也是最完美的糖衣炮弹。
你不接受,他会失望,你接受了,他更失望。
而方从缘要做的就是,让他从失望到重燃希望,触底反弹,一如失而复得的浓烈情感。
夜幕已至。
方从缘仰靠在沙发上,哪怕只是在脑海中幻想着高扬因为曾有的猜疑误会而从此对她倍加怜惜的场景,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下一下的,很规律。
拿过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方从缘起身开门。汤加回来了。
她的眼妆有些晕了,远远的看就是黑呼呼的一团,整个人似乎很疲惫。
“汤姐,我去给你烧水。”
汤加受宠若惊,“缘缘,谢谢啊。”
搬过来住之前,她就听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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