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地表演到演出结束,林诺走到她身边小声问她,“夏姐,你今天是不是病了啊?看你弹琴的时候很紧绷的样子。”
又夏苦笑一声,“大概是心病吧。”
她又偷偷往观众席那边看了一眼,那对气质出众的夫妻果然还坐在那里,两个人的表情都不算太好。
算了,早死早超生!带着自然而然地恐惧之情,又夏缓缓踱步到那两人身边,经过季未然时忽视了他的招呼。
“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又夏尴尬地扯了个笑容。
“再不来你都要被带坏成什么样子了!”褚丰年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打扮,还有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方安琦拉住了盛怒的褚丰年,“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这次我们好好跟夏夏说,你怎么又生气了。”
她拉着又夏坐下,“夏夏啊,爸爸妈妈刚刚仔细地欣赏了你的表演,很精彩,你这十几年的钢琴果然没有白学。原本我们只是想让你有一点特长,没想到你是真的喜欢上弹钢琴了”
方安琦之后的话褚又夏没听,因为从有记忆开始,褚丰年和方安琦对她的教育就是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褚丰年会严厉指出她的问题,方安琦则用她娓娓道来的语调温柔地告诉她要怎么改。
总之,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另一边季未然林诺几个人凑在一起悄悄观察褚又夏这边的状况。
林诺问,“然哥,那两个人是谁啊?”
想起又夏苍白的脸色,季未然心中有了答案,“可能是她父母吧。”
林诺顿时激动得不行,“哟,这么快就见家长了,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不过去表示表示?”
季未然缓缓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
林诺轻咳了一声,“那啥,看样子他们并不是来找你的,然哥你还是稍安勿躁吧。”
没有表情的然哥可真是太可怕了!
季未然没有理他,继续关注褚又夏那边的情况,虽然离得不远,但因为酒吧太嘈杂,他努力了仍旧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内容。
只是看到又夏流泪时,他实在坐不住了。
“褚又夏,这两位是你父母吗?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褚父褚母向他点头,季未然笑得大方得体,“你们好,我是这家酒吧的合伙人,也是又夏的朋友,我叫季未然。”
褚父褚母显然没有想让季未然也加入话题的意思,简单寒暄了几句就试图拉着又夏一起离开。
又夏拼命拒绝,季未然上前,“或许又夏的事,你们可以选择听听她自己的意思。虽说是你们的孩子,但她终究是独立的个体。”
又夏没想到一向吊儿郎当的季未然在关键时刻还能这么靠谱,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坚定地点点头,“对啊,爸妈,我恳请你们,能不能有一次问一问我的真实想法,尊重一下我的内心需求。兴许在我自己选择的路上,我也能开创一片天地呢。”
“我不认为你现在走的这条路有多光明的未来。”褚丰年反驳。
季未然趁机问道,“那么伯父您认为如果又夏要走音乐道路,怎样的未来是您认为的好的?”
褚丰年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摆了一道,只好提出一个苛刻的要求,“知名度起码要很高,得过这个领域的最高奖项,也能留下了不起的音乐作品。”
“好,给我们一年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我们乐队依旧混不出名堂,我亲自把褚又夏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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