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大良,他其实也是被放在架子上烤了:
官庄生产那种水利模式,已经被大力宣扬出去了、被树立为了地区水利建设的典范和样板工程。
如今的他,不管许大良心里认不认可他那种模式,是否能够扛得住无定河春上的洪水。
许大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无法再回头了。
所以无论自己再和他说什么,不但不会起到效果,反而还会招致许大良的憎恨。
“朱赶超,你要是再不过来,酒可喝完啊。”
罗旋朝着许大良身后、那处山坳里的知青安置点窑洞喊:“正宗的清炖羊肉。不需要你掏钱过来打平伙,带一张嘴过来就成。”
“哎,来了来了。”
朱赶超一边穿棉袄、一边从窑洞里钻了出来,“我下午就已经闻到你们炖羊肉的香味儿了,还以为你不叫我吃呢!”
罗旋笑道:“酒肉不分家。你既然闻到了味儿,就赶紧过来呀!还得等别人把碗筷给你摆的好好的,你才过来吃现成?”
朱赶超一边穿棉袄,一边往前走。
身后钻出来刘响彻:“朱赶超同学!你还有没有点儿阶级立场?就一点点酒肉,便让你当了投降派?”
“有好吃好喝的不往上蹿,我又不是憨憨。”
朱赶超不理,“大家都是来插队的知青,双方对于工作上的理念,有所差异这也正常。
但我们个人之间,又没有矛盾!哪说的上什么投降不投降?你没见黄萱同学,人家想到罗旋同志忙不过来,都主动跑去帮忙了呢!”
刘响彻其实暗恋着黄萱。
只不过黄萱的家庭条件好、个人修养也高,人又长得漂亮。
这才使得自惭形秽的刘响彻,一直没敢向黄萱表白罢了。
现在被朱赶超这么一说,刘响彻顿时跳脚:“朱赶超!你今天要是敢跨过那条沟,我就跟你割袍断义、从此视如陌路!”
“爱咋咋。”
朱赶超浑然不怕,“我干活挣工分吃饭,又没沾你们半点光。干嘛要听你们呼来喝去、要和你们拉帮结派!”
酒品如同人品。
今天晚上这顿酒,罗旋、朱赶超和高飞三个人,足足干了三瓶酒。
在酒桌上,先是各自敬酒。
然后便是用骰子,玩塞北特有的“吹牛”,以胜负来决定谁喝。
在酒桌之上,罗旋表面上插科打混、咋咋呼呼的。但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留意着高飞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
不愧是混官场的好苗子!!
只见他表面上也是玩的不亦乐乎,但暗地里,高飞这人始终保持着内心的清醒。
他喝酒,一喝就上脸。
但看似满脸通红的他,无论是在夹菜、斟酒之时,或者是弯腰捡起滚落出去的骰子之际。
这人手不抖、眼不花,嘴上说着喝醉了、他不能喝了。
但在他身上,除了说话声音稍微大一些之外,竟然丝毫看不出来他有半点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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