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睡醒了,抿着苍白嘴唇看向小镇内。
元宵灯会早已经结束,但没有任何人来找他们——带李观棋出来的百花门弟子没来,白潇潇也没来,他们或许在小镇客栈里睡得正香,或许已经在灯会结束后返回百花门。
他们都将李观棋给忘了,没有人能记得他。
尚且年幼的李观棋似乎也明白过来,并未朝小镇内走,而是垂着眉眼等了片刻,径直往百花门的方向走去。
路面积雪未化,踩进去鞋袜很快便被浸透。
徐青烟看他磕磕绊绊的在雪地里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走出去不到两三百米距离,终是于心不忍,暗中替他掐了个缩地成寸的法决。
李观棋走了两步,便看到百花门近在眼前。
始终面无表情的小脸总算有了点情绪,黑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丝淡淡惊讶,随即便朝徐清焰望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的探究。
徐清焰也不可能教他修炼,给他灵丹妙符。
——那会让系统判定他在试图扰乱主线剧情,轻则在百花门无声无息的躺三日,重则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哪种情况都不是徐清焰能承担得起的,只能将拎了一路的老虎灯递给李观棋。
“给你玩吧。”
李观棋只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并未伸手接。
徐清焰轻叹口气,将那只威风凛凛的金黄老虎灯放至地面,“我得走啦,小娃娃,你自己多保重吧。”
他转身欲走,却听到背后有雪被踩动的声响。
徐清焰转身回头看去,却是李观棋慢吞吞的走到老虎灯跟前,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上面味道,然后皱着眉毛,将老虎灯拎到了手中跑进了百花门里。
后来徐清焰经常会下山去百花门找李观棋。
他不敢表露自己身份,便总是化作各种各样的身份,有时是白花门厨房的胖厨子,有时是他们藏书阁里管书的长老,也有时是门内的某个弟子。
去的时候总想带点什么东西哄李观棋高兴。
有次他去百花门时,正值盛夏酷暑。
厨房里熬了银耳莲子汤,搁了蜜糖后拿冰镇好了给弟子们挨次分送,李观棋自然是不可能分到的,徐清焰见状直气得牙痒痒,自掏腰包买了最顶级的银耳莲子。
守着灶台许久,熬了好大一锅给李观棋送去。
当时李观棋正拧了帕子趴着在擦地,显然也被他端过去的满锅银耳汤惊到,随即又极为认真的朝他看了眼,凑到锅边他手刚刚碰到的地方去闻了闻。
似是确定了什么,才伸手拿勺子舀起来喝。
随着他年龄见长,欺负他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徐清焰未在他身上看到新伤口,心情稍缓。
问他,“你刚刚在闻什么?”
李观棋只顾低头喝汤,并不很想跟他说话。
徐清焰坐旁边看着,突然意识到……好像每次他给李观棋送东西,对方总得先闻闻。
闻完就朝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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